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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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“介於你的言行，波特先生。你為自己贏得了一個星期的禁閉”
臺上粉色卷發女人微笑著，我回頭看了眼隔壁的波特，鏡片後綠色的瞳孔一動不動看著她，他緊握羽毛筆的手似在忍耐著。
“——不，是兩個星期”
烏姆裏奇揚起笑容，伴隨著鈴聲走出教室。
“好慘”
我感嘆，對上秋不安的眼神。
“烏姆裏奇這話像是跟斯內普偷學的，那腔調——嘖嘖嘖，一頓幾個斯內普啊？”
秋點點頭，看向波特。
而此時，波特已經被格蘭傑和韋斯萊包圍，格蘭傑面色凝重，囑咐著什麽。
我低頭收書，正尋思著等會是去幹飯還是去幹飯還是去幹飯。
“秋——”
“哈利——”
我停下收書的手，看向站在我身後的波特和站在我身旁的秋。
“秋！”
“哈利！”
我穆然擡頭，望著堪稱[牛郎織女相見會]的兩人，就差伸出可望不可得的爾康手。
“秋”
“哈利——小心”
波特燃起堅定之火，再度回望一眼秋。轉身離去。
秋露出擔憂的眼神，心如刀絞，目送波特離去的身影。
中間的我：“……”
擱著五十幾集的湖南衛視全給你倆播完了。
虐念情深破鏡重圓算是真給你倆整明白了。牛郎織女全給你演了，我演啥。
我演銀河嗎？
“卡瑞娜”
我回頭，這個堅毅且正經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。
“赫敏，怎麽了嗎？”
格蘭傑看了眼秋“我件事想請你拜托下”
天臺的風比教室裏冷的多，我東北老大爺般的揣了揣手，與走在前面瀟灑身影的格蘭傑形成強烈反差。
“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”
“嗯，你說吧”
雙面臥底我都接了，我還有什麽比這更棘手的呢。
“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們”
我堅毅。
“我想讓你去烏姆裏奇做密探”
“……”
我傻眼。
時間緩慢度過了五秒。
“…不等等，我不明白……”
我突然感覺眩暈，扶了扶額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我，再去烏姆裏奇那邊做臥底？”
“對。”
我看著格蘭傑的表情。
她好像是來真的。
她好像真的沒有在開玩笑！？
“卡瑞娜，不得不說最近你的表現很好。至今烏姆裏奇也沒有找到我們的準確位置。但是以防萬一，我需要你獲取烏姆裏奇的信任，雖然我知道這很棘手，但是烏姆裏奇似乎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，她上周還收了我的轉換器。”
“…這不是一般的棘手啊姐”
我落淚了。
我真的落淚了。
格蘭傑嘆了口氣
“卡瑞娜，我們真的很需要你。但是我也知道事情的困難性，我們也不會勉強你，畢竟決定權在於你”
一雙溫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，我有些驚異的擡頭。
金色微卷的發，充滿期待的淡棕色的瞳孔。
“…我知道了，赫敏。好吧好吧，我會去試試的”
“噢卡瑞娜！我真的——謝謝你卡瑞娜，我代表DA全體成員感謝你！”
我正要擡起頭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笑容，猝不及防被她溫暖的手臂抱住。
帶著發絲間好聞茉莉花的香味，脖頸間觸及的溫熱。
格蘭傑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動作頓了一下，隨後放開我。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笑道
“抱歉，我只是——”
“噢沒關系的，赫敏。就當是為了你…”
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，她楞了一下，微微低頭笑了笑。伸手把垂落的發絲別在耳際後。再次擡頭看向我
“謝謝，卡瑞娜。”
前往烏姆裏奇辦公室的路上。此時此刻我的心，已經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冷了。
“烏姆裏奇教授，是我。卡瑞娜”
我推開門，迎面看到坐在一張椅子上的波特。
波特低著頭，面前一張白色的羊皮紙，手裏握著黑色的羽毛筆。他在寫著什麽，只可惜好像還沒開始寫。
見有人來，他擡頭看向我。不知道為何，額前細碎的卷發似乎有些濕潤？
“怎麽了，親愛的”
烏姆裏奇打斷我的對視，她坐在一張高腳椅上。端著一杯咖啡。
“是有關…嗯…考試方面的問題。教授，我前幾天來問過你的。”
我看了眼桌子上的波特，他握拳的左手往袖口縮了縮。
烏姆裏奇自然聽懂我的話，十分欣喜。
“波特先生，那麽今天的禁閉暫時結束。希望你不要忘記明天的時間——我們繼續，好嗎？”
波特站起身，看了我一眼。
“知道了，教授”
門重新關上，烏姆裏奇放下杯。
“我調查過了，他們的確在企圖起義，名字叫[鄧布利多團]已知裏面有格蘭芬多，赫奇帕奇，拉文克勞的部分學生。”
“繼續卡瑞娜小姐，你在重覆上次的內容嗎？”
“可以確認的是，裏面沒有一位斯萊特林的學生”
烏姆裏奇偏了偏頭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是的教授，也許我們可以借此來扇動斯萊特林，畢竟學生與學生之間更有密切性。而且您也知道——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一直不合。”
烏姆裏奇站起身，似在思索
“他們有誰？”
“納威·隆巴頓”
烏姆裏奇露出不屑的笑容
“還有呢？”
“…秋張”
我頓了頓
“還有的不知道了，我需要時間潛伏。我需要讓他們信任我。”
“很好，卡瑞娜小姐。”
“你很有這方面天賦。”
烏姆裏奇看向我，帶著晦澀不明笑容的眸子死死盯著我。
“…謝謝”
我緩緩關上門，剛一轉身被一個放大的臉嚇了一跳。
“抱歉卡瑞娜，我並非有意”
波特抿了抿唇。
“剛才，謝謝你了”
“啊？”
“謝謝你找借口，幫我逃脫禁閉”
我一下子被正義救世主搞的不好意思。
這孩子是真的以為所謂的[借口]啊！我還生怕他聽成話裏有話來。
“不，沒關系。”我笑道，註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擋在背後。
“對了，禁閉還好嗎？烏姆裏奇沒對你做什麽過分的吧？”
波特躊躇了一下，最後伸出一直遮擋的左手。
“I must not tell lies”
——我不可以說謊
刻在手背，鮮血淋漓。
“她讓我寫這個，一遍又一遍”
哈利欲要抽回手，我握住他的手腕
“等一下”
我在口袋掏掏撿撿。
“這個，白蘚。塗上面，能緩解疼痛”
我遞給波特，見他遲遲不接
“拿著啊，你客氣啥”
“謝謝你，卡瑞娜。”他接過藥瓶“我只是擔心，如果你被發現會。會不會也——”
“哦沒事，我皮糙肉厚的。我可是連鉆心剜骨都挺過去的人”
我說這話的時候十分隨意，畢竟我真的是隨隨便便鉆心剜骨能挺過去的人，我還能挺阿瓦達。
但在波特眼裏似乎……額，就不太一樣。
“抱歉卡瑞娜…如果我早一救你出來…也許就”
肉眼可見迅速低落。
“額…哥，倒也沒這麽嚴重。我真的沒什麽事的”
“卡瑞娜，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做是對還是錯。我真的很迷茫，我真的很無措。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做，我明明那樣平平無奇，卻還在教你們魔法……”
我震驚了。
他在說什麽。
這人在說什麽啊？
你是哈利波特啊哥！你可是一擊就給我老大整沈默的人啊！
什麽叫[平平無奇]，這算什麽，凡爾賽嗎？那被你擊敗的裏德爾算什麽。
我甚至有些憤怒。
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質疑和詆毀我的勞德！
守護全世界最好的勞德！
勞德勞德勇敢飛！愛勞永相隨！
“不是，梅林啊。你在說什麽啊都，你可是哈利波特啊，你怎麽可能平平無奇啊！你是打敗了伏地魔的人啊，你是三強爭霸獲勝的人，你是打敗巨龍，擊退攝魂怪的人啊！”
“那只是幸運！卡瑞娜，你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是渾渾噩噩嗎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麽就這麽完成了。但是我很害怕！我真的很惶恐！我甚至一無是處徒有救世主的名號！”
成年人都需要發洩，更何況救世主呢。
所以我特別乖巧的站在旁邊。
——笑死，根本不敢說一句話。
波特擡起頭，翡翠的瞳孔染上絲絲潤氣。
“卡瑞娜…你不知道，你不知道那些槍林彈雨般的咒語擊打過來的感覺。他們不像書冊裏的咒語 ，他們不想決鬥場上的回合制。當那些咒語擊打過來的時候…那些哀嚎的人，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人，那些死去的人…那些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我面前的人…他們在那些咒語面前一個接一個，一個接著一個…我卻什麽也做不了……”
暮色沐浴西山。數不清是第幾片楓葉雕落。
透過層霧的光，打在墻壁上的少年與少女。
我怎麽會不知道。
我笑。
倒在血泊中的艾米麗，瞪著湛藍色的瞳孔倒映著魔杖迸出光點顫抖的我。
站在一旁的阿布拉克薩斯，還有那個黑色瞳孔的男人。
“還差一點點，西西莉亞。乖女孩，讓我看到你的決心。”
我向馬爾福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卻被他冰冷的灰藍駁回。
也許那個時候我就死了。
死在那個灰暗的地板上，死在眾人的目光裏，死在艾米麗的血泊裏。
多年後，我仍記得那次屈指可數的閑聊。
“所以這是誰規定的呢？食死徒的入團測驗嗎？”
我下意識看向裏德爾。
裏德爾彎了彎唇，看向馬爾福。
“別這麽看著我，湯姆。你也樂在其中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算什麽，純血的怪癖嗎？”
馬爾福笑著欲來揉我的頭發，但當時我很氣。跑到裏德爾身後。馬爾福解釋
“別這麽在意，西西莉亞。至少在和莫林.艾米麗的決鬥中——不可置疑的是你贏了。”
空氣中飄蕩游走的烏鴉停落在一棵枯幹的樹上，發出沙啞的叫聲。
“如果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我呢？你們也會說出一樣的話吧？”
我不可置疑，我早就看出來了，裏德爾是狗男人。
“不”
指甲纏繞住我的發絲。
“你是他內定的”
我看向裏德爾，秋風拂攬漫野。陽光下照耀黑色卷曲的發，透徹明亮的瞳孔。他像畫裏走出來的少年，永遠洋溢那般清醒的光。
他看向我，對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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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上粉色卷發女人微笑著，我回頭看了眼隔壁的波特，鏡片後綠色的瞳孔一動不動看著她，他緊握羽毛筆的手似在忍耐著。
“——不，是兩個星期”
烏姆裏奇揚起笑容，伴隨著鈴聲走出教室。
“好慘”
我感嘆，對上秋不安的眼神。
“烏姆裏奇這話像是跟斯內普偷學的，那腔調——嘖嘖嘖，一頓幾個斯內普啊？”
秋點點頭，看向波特。
而此時，波特已經被格蘭傑和韋斯萊包圍，格蘭傑面色凝重，囑咐著什麽。
我低頭收書，正尋思著等會是去幹飯還是去幹飯還是去幹飯。
“秋——”
“哈利——”
我停下收書的手，看向站在我身後的波特和站在我身旁的秋。
“秋！”
“哈利！”
我穆然擡頭，望著堪稱[牛郎織女相見會]的兩人，就差伸出可望不可得的爾康手。
“秋”
“哈利——小心”
波特燃起堅定之火，再度回望一眼秋。轉身離去。
秋露出擔憂的眼神，心如刀絞，目送波特離去的身影。
中間的我：“……”
擱著五十幾集的湖南衛視全給你倆播完了。
虐念情深破鏡重圓算是真給你倆整明白了。牛郎織女全給你演了，我演啥。
我演銀河嗎？
“卡瑞娜”
我回頭，這個堅毅且正經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。
“赫敏，怎麽了嗎？”
格蘭傑看了眼秋“我件事想請你拜托下”
天臺的風比教室裏冷的多，我東北老大爺般的揣了揣手，與走在前面瀟灑身影的格蘭傑形成強烈反差。
“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”
“嗯，你說吧”
雙面臥底我都接了，我還有什麽比這更棘手的呢。
“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們”
我堅毅。
“我想讓你去烏姆裏奇做密探”
“……”
我傻眼。
時間緩慢度過了五秒。
“…不等等，我不明白……”
我突然感覺眩暈，扶了扶額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我，再去烏姆裏奇那邊做臥底？”
“對。”
我看著格蘭傑的表情。
她好像是來真的。
她好像真的沒有在開玩笑！？
“卡瑞娜，不得不說最近你的表現很好。至今烏姆裏奇也沒有找到我們的準確位置。但是以防萬一，我需要你獲取烏姆裏奇的信任，雖然我知道這很棘手，但是烏姆裏奇似乎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，她上周還收了我的轉換器。”
“…這不是一般的棘手啊姐”
我落淚了。
我真的落淚了。
格蘭傑嘆了口氣
“卡瑞娜，我們真的很需要你。但是我也知道事情的困難性，我們也不會勉強你，畢竟決定權在於你”
一雙溫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，我有些驚異的擡頭。
金色微卷的發，充滿期待的淡棕色的瞳孔。
“…我知道了，赫敏。好吧好吧，我會去試試的”
“噢卡瑞娜！我真的——謝謝你卡瑞娜，我代表DA全體成員感謝你！”
我正要擡起頭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笑容，猝不及防被她溫暖的手臂抱住。
帶著發絲間好聞茉莉花的香味，脖頸間觸及的溫熱。
格蘭傑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動作頓了一下，隨後放開我。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笑道
“抱歉，我只是——”
“噢沒關系的，赫敏。就當是為了你…”
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，她楞了一下，微微低頭笑了笑。伸手把垂落的發絲別在耳際後。再次擡頭看向我
“謝謝，卡瑞娜。”
前往烏姆裏奇辦公室的路上。此時此刻我的心，已經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冷了。
“烏姆裏奇教授，是我。卡瑞娜”
我推開門，迎面看到坐在一張椅子上的波特。
波特低著頭，面前一張白色的羊皮紙，手裏握著黑色的羽毛筆。他在寫著什麽，只可惜好像還沒開始寫。
見有人來，他擡頭看向我。不知道為何，額前細碎的卷發似乎有些濕潤？
“怎麽了，親愛的”
烏姆裏奇打斷我的對視，她坐在一張高腳椅上。端著一杯咖啡。
“是有關…嗯…考試方面的問題。教授，我前幾天來問過你的。”
我看了眼桌子上的波特，他握拳的左手往袖口縮了縮。
烏姆裏奇自然聽懂我的話，十分欣喜。
“波特先生，那麽今天的禁閉暫時結束。希望你不要忘記明天的時間——我們繼續，好嗎？”
波特站起身，看了我一眼。
“知道了，教授”
門重新關上，烏姆裏奇放下杯。
“我調查過了，他們的確在企圖起義，名字叫[鄧布利多團]已知裏面有格蘭芬多，赫奇帕奇，拉文克勞的部分學生。”
“繼續卡瑞娜小姐，你在重覆上次的內容嗎？”
“可以確認的是，裏面沒有一位斯萊特林的學生”
烏姆裏奇偏了偏頭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是的教授，也許我們可以借此來扇動斯萊特林，畢竟學生與學生之間更有密切性。而且您也知道——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一直不合。”
烏姆裏奇站起身，似在思索
“他們有誰？”
“納威·隆巴頓”
烏姆裏奇露出不屑的笑容
“還有呢？”
“…秋張”
我頓了頓
“還有的不知道了，我需要時間潛伏。我需要讓他們信任我。”
“很好，卡瑞娜小姐。”
“你很有這方面天賦。”
烏姆裏奇看向我，帶著晦澀不明笑容的眸子死死盯著我。
“…謝謝”
我緩緩關上門，剛一轉身被一個放大的臉嚇了一跳。
“抱歉卡瑞娜，我並非有意”
波特抿了抿唇。
“剛才，謝謝你了”
“啊？”
“謝謝你找借口，幫我逃脫禁閉”
我一下子被正義救世主搞的不好意思。
這孩子是真的以為所謂的[借口]啊！我還生怕他聽成話裏有話來。
“不，沒關系。”我笑道，註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擋在背後。
“對了，禁閉還好嗎？烏姆裏奇沒對你做什麽過分的吧？”
波特躊躇了一下，最後伸出一直遮擋的左手。
“I must not tell lies”
——我不可以說謊
刻在手背，鮮血淋漓。
“她讓我寫這個，一遍又一遍”
哈利欲要抽回手，我握住他的手腕
“等一下”
我在口袋掏掏撿撿。
“這個，白蘚。塗上面，能緩解疼痛”
我遞給波特，見他遲遲不接
“拿著啊，你客氣啥”
“謝謝你，卡瑞娜。”他接過藥瓶“我只是擔心，如果你被發現會。會不會也——”
“哦沒事，我皮糙肉厚的。我可是連鉆心剜骨都挺過去的人”
我說這話的時候十分隨意，畢竟我真的是隨隨便便鉆心剜骨能挺過去的人，我還能挺阿瓦達。
但在波特眼裏似乎……額，就不太一樣。
“抱歉卡瑞娜…如果我早一救你出來…也許就”
肉眼可見迅速低落。
“額…哥，倒也沒這麽嚴重。我真的沒什麽事的”
“卡瑞娜，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做是對還是錯。我真的很迷茫，我真的很無措。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做，我明明那樣平平無奇，卻還在教你們魔法……”
我震驚了。
他在說什麽。
這人在說什麽啊？
你是哈利波特啊哥！你可是一擊就給我老大整沈默的人啊！
什麽叫[平平無奇]，這算什麽，凡爾賽嗎？那被你擊敗的裏德爾算什麽。
我甚至有些憤怒。
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質疑和詆毀我的勞德！
守護全世界最好的勞德！
勞德勞德勇敢飛！愛勞永相隨！
“不是，梅林啊。你在說什麽啊都，你可是哈利波特啊，你怎麽可能平平無奇啊！你是打敗了伏地魔的人啊，你是三強爭霸獲勝的人，你是打敗巨龍，擊退攝魂怪的人啊！”
“那只是幸運！卡瑞娜，你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是渾渾噩噩嗎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麽就這麽完成了。但是我很害怕！我真的很惶恐！我甚至一無是處徒有救世主的名號！”
成年人都需要發洩，更何況救世主呢。
所以我特別乖巧的站在旁邊。
——笑死，根本不敢說一句話。
波特擡起頭，翡翠的瞳孔染上絲絲潤氣。
“卡瑞娜…你不知道，你不知道那些槍林彈雨般的咒語擊打過來的感覺。他們不像書冊裏的咒語 ，他們不想決鬥場上的回合制。當那些咒語擊打過來的時候…那些哀嚎的人，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人，那些死去的人…那些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我面前的人…他們在那些咒語面前一個接一個，一個接著一個…我卻什麽也做不了……”
暮色沐浴西山。數不清是第幾片楓葉雕落。
透過層霧的光，打在墻壁上的少年與少女。
我怎麽會不知道。
我笑。
倒在血泊中的艾米麗，瞪著湛藍色的瞳孔倒映著魔杖迸出光點顫抖的我。
站在一旁的阿布拉克薩斯，還有那個黑色瞳孔的男人。
“還差一點點，西西莉亞。乖女孩，讓我看到你的決心。”
我向馬爾福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卻被他冰冷的灰藍駁回。
也許那個時候我就死了。
死在那個灰暗的地板上，死在眾人的目光裏，死在艾米麗的血泊裏。
多年後，我仍記得那次屈指可數的閑聊。
“所以這是誰規定的呢？食死徒的入團測驗嗎？”
我下意識看向裏德爾。
裏德爾彎了彎唇，看向馬爾福。
“別這麽看著我，湯姆。你也樂在其中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算什麽，純血的怪癖嗎？”
馬爾福笑著欲來揉我的頭發，但當時我很氣。跑到裏德爾身後。馬爾福解釋
“別這麽在意，西西莉亞。至少在和莫林.艾米麗的決鬥中——不可置疑的是你贏了。”
空氣中飄蕩游走的烏鴉停落在一棵枯幹的樹上，發出沙啞的叫聲。
“如果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我呢？你們也會說出一樣的話吧？”
我不可置疑，我早就看出來了，裏德爾是狗男人。
“不”
指甲纏繞住我的發絲。
“你是他內定的”
我看向裏德爾，秋風拂攬漫野。陽光下照耀黑色卷曲的發，透徹明亮的瞳孔。他像畫裏走出來的少年，永遠洋溢那般清醒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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